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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Kingsman】(Eggsy/Harry) 圣杯

圣杯



“礼仪造就绅士。”

那个下午Eggsy有幸初次踏入萨维尔街的门楣,他犹豫不决地推开Kingsman格调高雅的大门,那位年长的绅士正端着马丁尼靠在沙发上,他偏过头打量了眼前的毛头小子几秒,然后不慌不忙地对他重申了这条不列颠的无上真理。

这几秒钟也让Eggey得到了正大光明打量回去的机会,无论是纤尘不染的黑色牛津皮鞋,还是绝对平行于袋口一厘米的胸袋巾,无不彰显了对方对绅士准则不遗余力的身体力行。Eggsy面前的这尊不列颠尤物毫无瑕疵,没有任何冒失的线条出卖主人的一丝秘密。

Eggsy对自己的好奇心向来格外开恩。他在伦敦长大,这座奇怪的城市擅长出产最道貌岸然的政客和最消沉暴躁的流氓,相比之下他更欣赏后者,他们是伦敦矜贵的金字塔尖在泥潭里的倒影,暴晒下来不及填埋的烂泥,如果正好晒在特拉法特广场上,那真是对他们热爱的城市最力所能及的嘲讽。

他穿着和他们一样松松垮垮的衣服,它们谈不上舒适,也毫无修饰作用,唯一的价值就是帮助他接受自己正在过的日子。忍气吞声从海军陆战队退役后Eggsy便放弃了靠努力赢得成功的幻想,烂泥潭里的金子不会因为自己是金子就发光,它只会因为密度过大而沉入潭底,伦敦就是这样的地方,他接受得心安理得。

但好奇心始终例外,好奇心让他始终留着那枚粉红底色的奇怪勋章,妈妈说遇到困难就打上面的电话,但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超人从天而降把迪恩那帮人揍一顿吗,这太好莱坞了,再说迪恩这群小喽啰也轮不上被超人收拾。这个世界忍受的绝大多数恶都平庸得无可救药,配不上金子般的英雄。

但他还是留着它,习惯性地戴在脖子上,并最终潦草地用它来解决一个迫在眉睫的烦恼:不能让妈妈知道他即将蹲18个月的牢。

然后真的有人从天而降,但不是超人,这里是伦敦,内裤外穿是对不列颠风范的严重羞辱。

他衣冠楚楚的保释人说完那句话后站了起来,双排扣西装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腰臀曲线,眼见为实才是最好的广告,Eggsy挑了挑眉跟了过去。环顾四周后他得出结论,伦敦的裁缝应该来场示威游行抗议007浮夸的阿玛尼。但标价牌上的数字随即让他把赞美咽了回去。如果裁缝才是不列颠的军需官,萨维尔街就是伦敦的军备库,但显然国家为所有人准备的不是同一个竞技场,最起码入场券人人不同。我拿到的就是炮灰券,他自嘲地想。在军队时他成绩优秀,但现实是再多十环也比不上一个尊贵的姓氏。他最终平静地接受了这种不公平,打包行李滚回了家。

Harry站在镜子前等他。Harry Hart。据说最好的特工应该有张最平凡的脸,那他眼前这个肯定不是最好的。他唯一平凡的大概就是名字。第一次听他自报家门时Eggsy就不相信这是真名,哪怕到现在,他还是不太相信。这个气派过头的中年男人抱着双臂,玳瑁眼镜下锐利的双眸仿佛在说:“小子,我要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 ,不得拒绝。” 他看上去好像急着还我钱似得,Eggsy忍不住想。

接下来的旅程中他一直在默默观察对方,Harry察觉到了他的视线,但显然不以为意,他从冰柜里取出威士忌倒了一杯给他,然后举着自己的那杯优雅地靠上椅背。此刻他显得很放松,眼神也柔和了不少,Eggsy注意到即使他以这么骚包的姿态靠在沙发上,那身西装依然不可思议地合身,证据就是那条腰线。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给了那条腰线过多的关注,从踏进萨维尔街开始,不,从他们在酒吧里那一架就开始了。别这样,他对自己说,他也许比你大了有20岁。

从长得像胚胎罐头的地下铁上下来后他紧跟着Harry,一路努力说服自己电影来源于生活。进门时他鬼使神差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年长的骑士,发现他的神色中居然有种如释重负,他生气地偏过头进了门,觉得自己就像某个被馅饼砸中的白痴配角,他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父亲流过血,而Galahad需要寻找圣杯来圆满自己的纯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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